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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雄市子午镇老艺人传承花灯技艺 守护传统艺术不被遗忘

发布时间:2025-08-03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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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雄市子午镇老艺人传承花灯技艺 守护传统艺术不被遗忘(图1)

  前些日子,楚雄市子午镇骠川花灯传承协会会长杨天学老师,特意进城,赠予我两本《骠川花灯荟萃(卷二)》。清明时节,自老家上坟归来,我忙里偷闲读完了《十五贯》,往昔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夜晚,在老家的乡村,花灯剧《十五贯》《包二回门》《天仙配》《墙头记》的精彩演出恍若昨日。彼时,我尚是一名懵懂学童,而如今,已年近半百。

  那个年代,堪称花灯戏备受众人钟爱的黄金时代。那时,楚雄地区尚未普及电视,电影院亦是寥寥无几。然而,楚雄州的官办与民间花灯剧团却如繁星般璀璨。州县的花灯剧团时常深入村庄进行演出,偶尔电影队也会前往放映电影。对于当时的农村人而言,这无疑是令人心潮澎湃、倍感幸福的盛事。

  一旦听闻哪个村子即将上演花灯戏,无论大人还是孩童,皆会欣喜若狂,奔走相告。田间劳作的大人顿时无心农事,课堂之上的孩子亦难以专心听讲。无论唱花灯的村子与我们村相隔多远,即便太阳依旧高悬、尚未落山,我们这些孩童便会早早端着小椅子,前往唱花灯的村子场地耐心等候。彼时,我们村虽有过电影放映之经历,却未曾有过花灯戏的精彩演绎。而杨乐屯、李家庵、鞠王村、赵家小桥村等地,皆是花灯戏的绚烂舞台。

  无论哪个村庄举办花灯戏演出,周边村落的村民,除却那些年逾古稀、行动不便者以及年幼无知、尚不解其中韵味之人,皆会纷至沓来。天色尚未完全昏暗,演出场地便已人山人海,众人翘首以盼。待花灯戏的帷幕缓缓落下,观众们往往仍沉浸在那精彩绝伦的剧情之中,意犹未尽。回到家中,兴奋之情依旧萦绕心头,久久难以入眠。此后多日,大家仍会对此前观赏的花灯剧热议不断。从剧目表演的精湛程度、剧情内容的跌宕起伏,到演员们的举手投足、神态风姿,皆成为大家议论的焦点。在日常的生产生活中,人们也总是兴致勃勃地谈论着那些精彩的花灯剧。

  在那个岁月里,云南地方戏“花灯”的经典剧目《十五贯》中的“娄阿鼠”“尤葫芦”,以及《包二回门》里的小丈夫、小女婿“包二”、大媳妇等人物形象,早已深深烙印在众人心中,可谓妇孺皆知。

  倘若谁家的儿子在说亲过程中出了洋相,对老岳母心存畏惧,在大媳妇面前唯唯诺诺,乡亲们总爱以花灯戏《包二回门》里的“包二”形象来打趣、调侃他。称呼他为“小包二”“包姑爷”,这其中蕴含着“憨女婿、憨姑爷”“长不大的孩子”之意。他们还会半开玩笑地嘲讽道:“都长这么大了还跟妈睡”“跟媳妇同床时还会尿床,被媳妇教训”……

  观赏了花灯戏《墙头记》后,儿时的我们内心泛起层层波澜。我们对剧中那两个拒不赡养张木匠的儿子满怀痛恨,对年逾八十五岁的张木匠则报以深切同情。在这情感的触动下,我们逐渐树立起正确的道德观与是非观,也深刻领悟到孝敬老人的重要意义,接受了一堂生动的道德教育课。

  在日常的生产生活中,村里的人们时常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看过的花灯剧,《墙头记》便是其中备受热议的剧目之一。我的二弟小名唤作小强,村里人便时常以此为趣,戏称他为“小墙头”。

  犹记得初次观赏花灯剧《天仙配》,是在杨乐屯村,彼时我正就读小学三年级。当《天仙配》的演出落下帷幕,我——一个在现实生活中渺小而孤寂的乡村少年,内心陡然萌生出诸多渴望与希冀。我满心期盼着能有一位美丽的女孩,最好如七仙女那般明艳动人、宛如公主,来到我身边,与我结为连理,成为我的挚友,给予我悉心关怀。

  我的堂哥在那时便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灯迷。1979年,他前往楚雄城里求学,州县花灯剧团的每一场演出,他都不愿错过。即便每场演出的门票需两角钱,堂哥也会节衣缩食,只为能走进剧场。他看花灯戏时常常如痴如醉、深陷其中,平日里还会模仿花灯演员的腔调哼唱花灯曲目。楚雄州市花灯剧团的演员们,无论年长年幼,堂哥都能叫出他们的名字,熟知他们的面容,像冷用忠、吴子慧、王桂芳、施明先、张丕东、张丕坤、吴春霖等,皆在其列。

  每一场演出,每一个节目,他皆未曾错过,皆曾观赏,皆了如指掌。诸如《三访亲》《状元与乞丐》《闹渡》《刘海戏金蟾》《甜蜜的事业》《莫愁女》《夜半歌声》《墙头记》《七妹与蛇郎》《双采花》《红葫芦》《姊妹易嫁》《游春》《二愣子招亲》《小姐与长工》《三开井盖》《老两口约会》等剧目,他都烂熟于心。

  堂哥向我娓娓道来,在这些花灯剧里,《三访亲》《闹渡》《七妹与蛇郎》《双采花》《游春》《二愣子招亲》《小姐与长工》《红葫芦》等剧目,皆为传统经典花灯剧,其余则属于现代花灯剧。小戏的演出时长约在十几分钟至半小时之间,而大戏则需演满一个专场,时长超一小时。

  花灯剧,作为云南本土的特色地方戏,诞生于明朝初期,在明末清初得以广泛传播。历经数百年的岁月流转,它代代传承,从早期的院坝花灯、团场花灯小戏,逐步演变发展为如今的折子戏、本子戏以及大型舞台剧。新中国成立之后,花灯戏更是迎来了空前的繁荣与发展。

  明清时期,楚雄州各地纷纷成立了大量名为“灯社”的花灯剧团。在各村镇的宗姓宗祠、土主庙祠堂之中,皆修筑有古戏台。一时间,传唱花灯之风尚,如春风拂面,蔚然兴起。每逢年节佳日、起屋建房、婚丧大事、村社庙会,百姓们皆对花灯戏钟爱有加,不仅踊跃演唱,更热衷于观赏。花灯戏,宛如一颗璀璨明珠,是云南地方戏中众人共同参与、共同欣赏的艺术瑰宝。

  每年十冬腊月的农闲时分,楚雄大地的村村寨寨皆张灯结彩,锣鼓之声响彻云霄。男女老少齐聚一堂,或引吭高歌,或静心观赏,沉浸于闹花灯的欢乐氛围之中。然而,时移世易,昔日的官方与民间花灯剧团,时至今日,已大多消逝于历史长河。有的改弦易辙、更换名称,有的单位撤销、人员离散。那些曾见证过无数精彩演出的演员服装、道具等,或在仓库中蒙尘数十年,或被当作废品垃圾处理,令人不禁为之扼腕叹息。

  时至今日,依旧活跃在民间的农民花灯剧团,当属楚雄市子午镇骠川花灯传承协会与姚安县农民戏剧家协会。楚雄市子午镇骠川花灯传承协会的会长是杨天学老师;而姚安县农民戏剧家协会的会长昝方才老师,我曾有幸与之谋面,可惜他已于前两年与世长辞。

  杨天学,诞生于“楚雄花灯之乡骠川”,自幼年起便对花灯戏与花灯表演艺术痴迷不已。三十余载岁月里,他一直担任本村花灯文艺表演艺术队队长,不仅热忱传唱传统花灯戏,还时常亲自创作并组织表演一些现代花灯戏。

  但凡提及花灯,或是听闻花灯演唱,亦或是目睹花灯戏表演,杨老师便会瞬间精神焕发,脸上洋溢着兴高采烈的神情,眉梢眼角都透着欢喜。

  在业余时光里,杨老师全身心地投入到花灯艺术的传承与宣传事业中,不辞辛劳地四处奔走、呐喊呼吁。他积极寻求赞助,精心组织表演活动。哪怕只是筹集到一点点能够购买茶水的经费,他和队员们也会兴高采烈地、满怀幸福与陶醉之感地组织起一场场精彩的花灯戏传唱表演。

  这是一位为了花灯的传唱与传承,甘愿奉献一切的民间老艺术家。很多时候,这群可敬的民间花灯表演艺术家——那些可爱的老人们,会以自己凑钱、实行 AA 制的方式,筹集一顿饭钱或是一壶茶水钱,而后组织起来表演、传唱花灯戏。

  有几次他们组织唱花灯,我前往骠川子午镇观看。演出地点是一座古宅——王家大院,那戏台亦是饱经岁月沧桑的古戏台。杨老师和他的老伙计们,在台上吹拉弹唱,演绎花灯戏时极为投入,陶醉其中,尽显尽兴之态。然而,台下观众却寥寥无几,基本上就是他们这伙老人自编自演、自赏自乐。

  他们演唱花灯戏时沉醉不已,表演精彩绝伦,可生活上却极为简朴,甚至有些寒酸。我吃饭时,还没吃到半碗,菜就已见底。但听着他们如此陶醉地唱出悦耳动听的花灯戏,看着那些精美绝伦的古戏装,我内心满是幸福与喜悦。

  目睹这些老人家自筹资金、自掏腰包,为了花灯的传承而奋力拼搏,我内心深受触动,感动之情油然而生。杨天学对花灯钟爱有加,矢志传承。如今,年逾花甲的他依旧初心未改,笔耕不辍地创作花灯剧本,声情并茂地演唱花灯曲目。三十余载岁月悠悠,他创作或收集整理的花灯戏作品多达三百余个,且具备自导自演的深厚功底。

  今年春节,我再度前往骠川子午镇,观看他表演的传统花灯剧《闹渡》。他所饰演的花相公,唱腔清润婉转,韵味悠长。唱、念、坐、打,手、眼、身、法、步,一招一式皆有板有眼,颇具专业演员的风范。二十多分钟的小戏,引得台下欢声笑语不断,气氛热烈非凡。

  杨天学因对花灯的这份挚爱,为云南花灯文化的传承作出了不可磨灭的重要贡献。2014年,杨天学老师荣膺云南省文化厅授予的“云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称号。杨天学老师满脸欣喜地向我讲述,前些日子他们进城时,从城里拉回了一批演出服装。这些服装是市民族演艺公司赞助给子午镇骠川花灯传承协会的报废演出服。其中多数为民族服装,还有一小部分是六七十年代楚雄县文工团演出传统花灯戏时所用的头盔、帽子、花鞋等。这些曾经陪伴花灯戏演员登台表演的行头,如今几近成为珍贵的文物。

  尽管这些行头如今已难以再用于演出,但杨天学老师却对它们爱不释手。他表示,一定要悉心保护、妥善保存这些物品。因为在他看来,这些花灯戏的行头,是楚雄花灯发展历程的鲜活见证,更是前辈花灯人留下的宝贵精神文化遗产。

  目睹杨老师因收获几件花灯戏表演的旧行头,而如孩童般喜形于色,我被他们为传承民间文化艺术“花灯”而不顾一切的精神深深打动。与此同时,我的思绪蓦地飘向贾平凹荣获茅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秦腔》。书中有一位乡间老文化人夏天智,他一生痴迷秦腔表演艺术。退休之后,他将全部时光都倾注于在数百个马勺上绘制秦腔戏剧里的人物形象脸谱。还有那位著名的秦腔戏曲演员白雪,为了演绎秦腔戏剧,她不惜再三放弃调往省城工作的机会。

  杨天学老师,这位对花灯戏痴迷至深的老艺术家,宛如一位执着的“老花灯痴”与“老花灯迷”,与那同样酷爱秦腔戏的夏天智、白雪何其相似。坦率而言,花灯曾为经历过那个年代的楚雄人乃至云南人,带来了无可比拟的精神文化享受。然而,世事变迁,谁也无法扭转,甚至根本无力改变它终将淡去,乃至退出历史舞台的宿命。

  但这些可敬的老人家,实在于心不忍看着他们曾倾注满腔热爱的花灯戏艺术走向衰落与消亡。他们心中仍怀揣着美好的愿景,幻想着能将这门艺术传承下去,使其再度绽放光彩,发扬光大。

  诚然,这正逐渐式微、隐入历史深处的花灯戏,曾紧密串联着这些老人家们的童年时光、青春岁月,甚至与他们的爱情、初恋息息相关,承载着他们那一段饱含喜怒哀乐、尝尽人生百味的悠长人生历程与珍贵记忆。

  故而,他们仿若那与大风车、羊群等奋勇作战的可敬骑士唐吉诃德先生,倾尽自身微薄之力,无畏地与大时代滚滚向前的车轮相抗衡,与大时代奔腾不息的前进洪流正面对决。

  我内心深知他们或许难以取得胜利,但他们为花灯艺术如痴如醉、不顾一切的精神,令我眼眶泛红、满心含泪。所以,我衷心祈愿他们的努力能够收获成功,至少在他们的有生之年,他们所痴迷热爱的花灯戏艺术不至于彻底衰亡、销声匿迹。

  昝方才,这位来自姚安县的农民花灯戏剧家,数十载如一日,坚守着花灯的传唱与创作。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天,他仍在与他人共同谋划一场花灯戏的演出。据悉,他们创作并表演的花灯戏《三开井盖》,曾荣获国家级民间文艺表演银奖,他们还有幸前往人民大会堂进行花灯小戏的展演。

  然而如今,随着电视的普及,以及电脑网络、手机上网的便捷,借助腾讯微信,人们可以轻松地阅读资讯、观看影视剧、欣赏戏剧、聆听歌曲。在此背景下,愿意观赏花灯表演的人日益减少。尤其是年轻一代,大多对花灯戏兴趣缺缺,甚至对花灯这一艺术形式一无所知。

  花灯,因受表演场地局限、剧情推进迟缓、场景转换拖沓且变化较少等因素的制约,已然难以在观众的争夺中与电影、电视和网络相抗衡。曾经由官方兴办的花灯剧团,如今似乎已基本销声匿迹;民间的农民花灯剧团数量亦大幅减少。且热衷于花灯表演与欣赏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自导自演,沉浸其中,享受着这一方独有的艺术天地。

  唉,花灯戏啊,它也曾紧密相连着我的童年时光,承载着我那一段满含喜怒哀乐、尝尽人生百味的悠长记忆与人生历程。我由衷地祈愿,这一传统艺术能够代代相传、永不磨灭,最好能够再度焕发生机,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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